undefined
在AUM靜心當中,有一個階段稱為DANCING,也就是跳舞的階段。在許多的奧修靜心活動中,也都會有大量的舞蹈,去讓人享受身體、感受身體自發的喜悅。但在台灣很常見的一個現象,就是每當要舞蹈的時候,會發現許多人出現手足無措,僵直在當場的現象。我還記得我到美國上課的時候,最後一天是派對時間。當主持人拿著麥克風喊著開始的時候,現場近百人歡呼了起來。當音樂響起,每個人隨著音樂搖擺起了身體。那是純粹的感受自己和音樂的共鳴,體會著身體的美好。

或許是社會氛圍的影響與制約,台灣人在這方面很難放得開。這個問題困擾了我很久,為什麼我們台灣人卻難以嶄露自己,舞動自己,在一個可以被允許的時間與空間呢?可是在當地,不論白人、拉丁裔,或者是從小在美國長大的華裔,卻都沒有這樣僵直的情況。我想,這絕對不是基因上面有甚麼缺陷。

我常注意小孩,孩子們是如何的生活呢?我看過許多三四歲的小孩,當他們看著電視伴隨著音樂,自然的扭腰擺臀,唱唱跳跳。而到了某個時期之後,這些行為幾乎消失殆盡。我想,我發現到一些重要的因素-被限制和怕被取笑。

我們可以發現,在我們的社會中要求孩子安靜,不可以扭動身體,那是一種不莊重與不得體的表現。漸漸的,我們和身體逐漸失去了連結,對身體的感覺越來越疏離。同時,我們的社會中也喜歡取笑他人,特別是在某些人引發了關注的時候。因此我們很害怕被人注意到,彷彿那是件很糟糕的事。

我還記得在很久以前,有次在和當時的女友逛街。我心情愉悅,不禁哼起了歌來。她拉住我,禁止我發出聲音,理由是這樣很丟人。這讓我很困惑,畢竟是在白天,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,我的哼的曲子干擾不到旁人,那為何我不能享受我的喜悅呢?但對她來說,這就是不可以,會被注意,很丟人。

我這才發現,我們限制了許多生命力的表達,不論是歌曲、舞蹈、繪畫或是其他,只為了這會被注意,這很丟人,所以不可以。我們也被限制在一個死板的框架當中,從此和快樂距離越來越遠。

我以前也是個肢體很僵硬的人,音樂和舞蹈是距離我很遙遠的東西。隨著我進入團體,一點一點的感受自己身體存在的喜悅,我開始可以隨著音樂擺動我的肢體。甚至,一個人在房間內獨舞了一個小時。在那次舞蹈之後,我感受到了快樂與內在的寧靜。或許,每個人也都能夠隨著這樣的活動,一點一點的解除束縛在身上的枷鎖,找回自己原初的喜悅。
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四月老師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