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靈的借用與轉換在佛教系可以看得很清楚,我們以象神甘尼夏為例。在印度神話中,祂是濕婆之子,也是成功與障礙之神。這個很容易理解,障礙之主自然也能移除障礙,讓人得到成功。後來被佛教吸納,稱為大聖歡喜天,又稱為誐那钵底(GANAPATI)。這是在梵文中象神之明,在印度教的象神咒語中就有出現,也是大自在天(濕婆)之子,因此可以肯定是同一尊神靈。

但在佛教裡,則說大自在天和烏摩天妃生了三千子,其中一千五百子喜做惡事,其中最大者是
毘那夜迦王 。而另一千五百子則從善,最大者為扇那夜迦王 。而扇那夜迦王是十一面觀音的化身,為了調伏毘那夜迦王,因此化為同類,成為兄弟或夫婦。因此在東密的聖天像,都是相抱同體。而在這裡,象神已經有了財神的屬性。

而在藏密當中則稱為象鼻財神,原本執掌天庫。但因為有求必應,就算是惡人祈求也賜予財富。因此被大黑天砍下頭作為懲罰,之後懺悔才被接了象頭上去。從此加護修行人能得到財富資糧,得以安心修行。

不同地區會產生神話的演變,這也是一個在研究過程中的有趣之處。我並不認為哪個傳說才是正確,哪個錯誤。其實就是你走哪一個系統,就按照那個傳統走下去。

但對我來說,神話的本質是具有實用性的。為了詮釋該系統的信念,或者描述神靈某個面向的特質而產生的。而對我這樣的工作者,對於神靈本質的興趣,大於傳統的信仰與戒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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